【今分析】以简单直接的语言,为你梳理脉络
首相兼财政部长纳吉周五提呈2017年财案,希盟国会议员举起“谁是一号官?”大字报后离席抗议,而纳吉与国阵领袖则指责在野党丑陋与无礼。
但《当今大马》整理纳吉自2009年10月提呈2010年财案迄今的英文演词(脱稿内容不计算在内)却发现,纳吉的财案演讲才是出现越来越多政治语言。
纳吉过去几年的姿态有何转变?里头究竟隐藏了什么政治信息?
翻看回过往的财案演讲,纳吉每一年的财案演词长达8000字至1万2000字,而《当今大马》统计了当中若干关键词,如“国阵”与“在野党”。纳吉并未点名的“政党”,也加入“在野党”的统计当中。
过去数年,纳吉财案演讲从原有的政策演说,演变为一个政治舞台,藉此攻击政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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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份财案未提及国阵
回溯2009年10月,纳吉上台后,提呈首份财案时,他并未提及国阵或在野党。
直至2012年财案演讲,这种情况稍有变化。当时,纳吉提出提升国会议员薪酬,因此提及在野党。
然而,就在第13届大选前夕,纳吉提呈2013年财案,开始不遗余力吹捧国阵:纳吉大量提及“国阵政府”,而非“政府”一词,藉机攻击在野党。
这个趋势延续至大选后。纳吉在提呈2014年财案时,公然在演词中答谢支持者,并炫耀国阵的胜选。
以上情况,纳吉提呈2015年财案时,才稍有缓和。
然而,就在纳吉面对一马公司丑闻,饱受辞职压力,而砂州选举即将到临之际,纳吉又再频频提及“国阵”与“在野党”。
沙巴砂拉越字眼骤减
此外,从分析看出,“沙巴”与“”砂拉越”不时出现在纳吉演词中,尤其在第13届大选后攀升。
这包括东马的多项发展计划,如提升东马机场、统一东西马价格,及161亿令吉的泛婆罗洲大道。
值得一提的是,今年5月砂州选举一过,纳吉提及“沙巴”与“砂拉越”次数骤减,跌回第13届大选前的水平。
诚如人联党主席沈桂贤所言,这份财案并未满足砂州人。
“我们看见,这份财案并未提供足够的以砂拉越为主(政策),以助长砂州的社会经济发展。”
“一马概念”消失不见
2009年9月16日,即大马日当天,纳吉提出“一个马来西亚”概念,以标榜自己是全民首相。
在“一个大马”演讲中,纳吉以沙砂的族群与宗教和谐为楷模,冀望全马能从中学习。
当时,纳吉说道:“为了打造一个拥有美好前途的团结与和谐马来西亚,我们必须发展国家为一个马来西亚。我建议向沙巴与砂拉越扩大投资,是朝向此目标的一步。”
“这么做,将确保我们给予所有人相同机会,改善人民生活……不分族群、宗教或地域。”
“最终,无论我们住在偏僻的长屋,抑或吉隆坡的摩天大楼,我们全是马来西亚人,而我们全是一个马来西亚的一份子。”
纳吉在2010年财案仍提及一个马来西亚,一些是以概念出现,有的则是政府计划的名称。
吊诡的是,自2013年财案后,“一个马来西亚”作为概念名词,却在纳吉的演说消失了。自此,“一个马来西亚”只剩下政府计划的名称,如一马援助金、一马房屋计划、一马诊所。
唯一例外,是纳吉在2015年财案演讲时,谈到他在2009年推出一个马来西亚的概念。
至于“一马公司”一词,最后一次出现在财案演词,则是2011年;2013年财案演词曾提及“一马公司基金”,以向砂州内陆提供3亿令吉援助。一马公司基金,是一马公司的慈善臂膀。
土著政策曾大幅增加
与此同时,种族,尤其是以种族为基础的政策,鲜少在纳吉的首份财案出现。
不过,也许是出于巫统党内压力,抑或右翼组织如土权抨击新经济模式(NEM),纳吉往后的姿态急遽改变,开始在财案演讲中大谈土著与马来人。
纳吉上台后提出“新经济模式”,原本是要用来取代其父——第二任首相阿都拉萨的新经济政策,但最后屈于党内压力,而新经济模式改革嘎然而止。
无论如何,到了2016与2017年财案,纳吉在演讲中又开始减少提到土著与马来人政策。这或许是因为土权声势与影响力大不如前的关系。
土权是由前巴西马国会议员依布拉欣阿里所领导,在2008年大选后崛起,但在2013年大选后没落,被视为前首相马哈迪的臂膀。
2013年大选后,红衫军势力突起,取代土权成为右翼势力代表。不过,红衫军被视为纳吉外围组织,不会攻击或施压纳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