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巴乌鲁吧巴(Ulu Papar)的特里安村(Kampung Terian)坐落于亚庇往南超过30公里的山区。由于山林环绕,只有驾驶四轮驱动车才能进出村子。
村民向来将家园视为世外桃源。然而,民兴党原任州政府推动吧巴水坝工程计划以来,当地大约300名杜顺族村民开始面对迫迁的威胁。
沙巴看守首长沙菲益坚称,这项水坝工程对于首府亚庇未来的水供至关重要。不过,反对人士则要求州政府,寻找替代的供水方案。
最近,特里安村村民在村口处挂起横幅,誓死捍卫家园土地,同时申明只会投票给反对水坝工程的候选人 。
其中一条布条甚至写着:“若继续建水坝,七代子孙都会受到诅咒!”
一旦吧巴水坝工程开展,特里安村是其中一条受到影响的原住民村子。
预料淹没七条村子
根据沙巴大学地质学家菲利斯东古(Felix Tongkul)估计,吧巴水坝工程将淹没总共7个村子,而特里安村就是其一。
与此同时,他认为,另外两个村落由于靠近河道亦须搬迁。
沙巴拟在靠近亚庇的山区建造水坝,已非新鲜之事。早在国阵执政沙巴期间,州政府就计划在兵南邦县(Penampang)的山区兴建凯端水坝(Kaiduan Dam),而当时在野的民兴党大力反对。
民兴党执政后,改为建议在吧巴县兴建吧巴水坝。
当初原本组织起来反对凯端水坝的“反凯端水坝特工队”(TAKAD),如今也反对吧巴水坝计划。
十年前就已下诅咒
该组织主席狄安娜(Diana Sipail,下图)指出,当地原住民早在2010年州政府拟建造凯端水坝时,就开始这种诅咒。
根据狄安娜,原住民相信这种诅咒有效。
“当某人的东西遭人夺走,就可以下诅咒。就这件事情而言,就是我们的土地遭人夺走。”
“2010年,我们有七个村子的300人都一起下诅咒,诅咒的成效持续至今。”
不过,她也解释,虽然名为“七代诅咒”,但其实只是诅咒的单一对象,而不会牵连诅咒对象的七代子孙。
家园从天堂变地狱
85岁的特里安村民古拉米(Kulami Talah,下图)受访时,说起她如何靠着这片土地的天然资源养大13名子女。
年迈的她说起话来语气温和,但反对水坝的立场十分坚定。
“我不想要看到我的家园遭淹没。如果我的家淹没了,我会自己立下诅咒。”
古拉米表示,她仍经常到祖传农地巡视。她认为,若水坝工程开展,村庄遭淹没,她的孩子与51名孙子的生活将陷入困境。
她的女儿艾薇琳(Evelyn Sipail)也对于这块祖传土地充满情感。她强烈不满州政府拟建造水坝的计划。
“我们不想离开,因为这个地方是我们辛勤劳动换来的,我们要州政府取消建水坝的计划,我们不要这个。乌鲁吧巴是个天堂,而水坝会让带我们去地狱。”
80岁的罗吉倪(Loggini Gambidau,下图)则告诉记者,她从来都不曾离开过她的村子,而州政府不应该来干扰村民原有的生活。
“这片土地给我们充足的食物,而我要我子孙的未来也受到保障。”
村民此前多次设立路障,阻止外人进入村子范围,而罗吉倪虽然年迈,但也参与其中。
影响民兴党支持?
吧巴水坝建议的兴建地点落于摩约(Moyog)州席,水坝计划也成了炙热的选举课题。参选此席的自民党(LDP)及爱沙党(PCS)都表明反对水坝,而国阵及沙巴团结党(PBS)则保持缄默,未有鲜明立场。
民兴党本届州选派出署理主席达雷尔(Darell Leiking),取代原任议员珍妮花拉兴邦捍卫此席。他在去年曾公开敦促政府听取民意,但没有反对民兴党州政府的计划。
特里安村的村民诺夕(Nousi Giun, 39岁)及欧利(Oly Verron Den, 26岁)则向《当今大马》表示,民兴党此前反对凯端水坝,如今却倡议建吧巴水坝,让村民深感失望。
“政府已接到各种有关水坝计划的其他选项,而这些替代方案在其他国家都适用,(但州政府却置之不理)。”
“我当然感到很生气和觉得遭人背叛,这次我会拒绝民兴党。”诺夕如是说道。他也强调这次必会做出“精明决定”。
他也补充,特里安村子周围的其他卡杜姆(卡达山杜顺姆律族,英文简称KDM)村庄都有柏油路,而特里安村却没有。
他表示,特里安村村民希望获得柏油路的基础建设。
特里安村通往临近市区的泥路是在2009年兴建,每逢雨季就无法通行。
村民若要前往亚庇,需要乘坐四轮驱动车横渡两条河才能到达,若无法以车待步,则村民需要徒步8小时才能抵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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